BBC執照費攻防會因疫情暫踩煞車?

  BBC執照費攻防會因疫情暫踩煞車?

    英國首相強生因新冠疫情進入加護病房,內閣因此陷入忙亂之中。英國確診人數和死亡人數也持續增加中,英國人民關心疫情發展,也刺激了BBC新聞收視BBC新聞部原本要裁員450人,因疫情需要而暫緩,之前陷入攻防的執照費問題是否會暫踩煞車,也持續受到關注。

 這個月1日起,BBC執照費跟隨英國物價指數調高3英鎊,每一個收視戶從年繳154.5英鎊增加到157.5英鎊。

 BBC收入增加,原是好事一樁,有助營運,但是整個集團毫無喜悅之色,因為接連的新聞發展,顯示BBC未來七年的皇家特許期,將面臨不小的戰。英國泰晤士報在2020116日報導,英國首相府告知BBC將取消執照費,改採訂閱制。BBC可能被迫縮減規模,留下Radio 3, Radio 4,選擇性出售地方廣播電台。

 英國首相強生在2019年12月大選期間曾表示,考慮以Netflix訂閱制取代BBC執照費,但並不是馬上付諸執行。唐寧街首相府在2020年2月證實,強生面對部分保守黨議員反對下,仍堅持取消BBC執照費。

 英國媒體推測事情導因於強生與BBC主持人安德魯尼爾(Andrew Neil)的選舉拒訪有關,英國經濟學人指這個仇結的不輕(強生選舉策略是要吸引全國在地選民,而不是尼爾Today節目中的大都會精英)。BBC新聞持續陷在2019年全國大選風暴,受到英國左翼和右翼支持者批評報導不公衝突中

BBC在耶誔節前檢討記者社群媒體使用做法同樣爭議不斷,BBC為免重大政治事件徒增爭議,考慮限制記者使用推特,此事肇因於政治主編勞拉昆斯伯格(Laura Kuenssberg)推特發文,受到工黨支持者攻擊所致。

 曾任強生大選顧問(revolutionary strategy chief)的多米尼克康明斯(Dominic Cummings),201911月曾與BBC總經理湯尼霍爾(Tony Hall溝通相關爭議

 2019英國大選投票前幾天,強生即在129日放話,勝選後將研議取消BBC執照費,改採Netflix訂閱制,刻意炒作下,議題也越燒越熱。

 霍爾反對強生取消執照費,強調BBC執照費確保了英國創意和創新,更突顯執照費存在必要性。BBC可能因此被迫關閉部分頻道,首相府表示,BBC必須為正常營運負起責任。

 

BBC可能出現首位女性總經理

 2020120BBC總經理霍爾在官網公告,宣布請辭,突如其來舉動引起BBC上下震盪。霍爾表示,請辭是為了讓有能力的繼任者,為BBC未來七年的執照費存續奮戰(11年皇家特許於2027年到期)2022年,BBC建台一百周年歷史性時刻,執照費的協商,將是BBC與保守黨政府關鍵年。

 20189霍爾在皇家電視協會致詞即指出,NetflixAmazon共計投入了130億美元產製內容卻只有不到10%的英國原創節目BBC將會投入更多資源,製作更高品質的英國在地戲劇對抗Netflix威脅霍爾當時言在耳人已請辭

 20203月,霍爾在Enders Analysis會議演講時也提出訂閱制後遺症,Netflix沒有提供新聞、體育和英國在地節目是永遠不可能取代BBC,但是BBC如果採取訂閱制,閱聽人就必須輸入密碼和進行加密服務,BBC將會無法提供普及服務。

 英國新任文化大臣奧利弗道登(Oliver Dowden則是表示,英國除非是瘋了,才會放BBC,英國會更珍惜BBC,但是BBC也必須做好更多事,真實和公平的反映倫敦城以外的多元民意,BBC才能真正代表英國。

目前已知有意競逐BBC下一任總經理的人選,除了BBC節目總監夏洛特摩爾(Charlotte Moore,還有曾任BBC1Channel 4的前總監喬伊杭特(Jay Hunt)、Channel 4現任總監艾麗絲馬洪(Alex Mahon)、ITV總監卡洛琳麥考爾(Carolyn McCall)。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傳媒大亨梅鐸(Rupert Murdoch)的女兒伊麗莎白梅鐸(Elisabeth Murdoch),這位英國前五位最具影響力的女性,在與首相府的默契下,有可能出馬競逐BBC總經理。

伊麗莎白曾在愛丁堡電視節上公開稱讚BBC執照費是展現英國創意的催化劑。

英國媒體推測,上述幾位女性競逐下,BBC有可能出現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經理,但是新任總經理首先必須面對BBC執照費存續戰。

 

BBC新聞部暫緩裁員450

BBC是在2020129日宣布,新聞部將裁員450人(占新聞部6,000人中的7.5%),同時緊縮和砍掉幾個叫好的新聞節目,目的是避免資源重複投入,以及在20223月前省下8,000萬英鎊支出。新聞總監法蘭安絲沃斯(Fran Unsworth)表示,BBC過去投入太多資源在傳統頻道,如今應轉軌投入到數位內容發展。如今新聞部因疫情暫緩裁員總經理霍爾表示此一時機點不適合裁員但是BBC未來仍將面臨財務缺口。

BBC新聞部必須節流8000萬英鎊,達成BBC 8億英鎊撙節開支的目標,因為BBC必須支出8億英鎊負擔75歲以上觀眾免收執照費的政策要求。

BBC新聞部宣布裁員450人連鎖效應是,新聞部好幾個節目將會吹起熄燈號,其中,Victoria Derbyshire show發動12,000人連署搶救,告急節目也包括BBC NewsnightRadio 4Today除了之前的This Week節目上述這些老牌節目都正遭遇衝擊。

圖左:法蘭安絲沃斯受訪指出,BBC新聞必須減少不必要支出。圖右:Victoria Derbyshire show發動連署搶救。取自https://www.bbc.com/news/entertainment-arts-51271168; https://www.change.org/p/bbc-stop-the-victoria-derbyshire-show-being-axed-victorialive

 

BBC新聞部裁員450人,是繼2015年7月2日BBC大裁員1,000人之後的新一波震盪,2015年是為了彌補2016/17年短缺的1.5億英鎊,進行科技、工程、數位部門整併,組織扁平化,調降10級架構到7級以下架構,同時縮編高階管理職。但是這次的裁員則是針對新聞部開刀。

 

■BBC增加委製量,提高節目時數

事實上,BBC多平台節目內容產製(電視、廣播、數位平台),除了新聞自製之外,包括兒少節目(例如CBBC, CBeebies)、戲劇節目、體育節目等都陸續增加委製比例,BBC目的透過逐步提高節目委製量,突顯英國影視創意、提供高品質和差異化內容,當然,主要目的是在有限資源下,提高節目產製時數,突顯英國文化價值

BBC 2019年5月22日所公布的「BBC 2018年委製節目報告」(BBC TV Commissioning Supply Report 2018)指出,BBC 50%節目是在倫敦產,另外50%節目是在倫敦以外地區產出(包括蘇格蘭、威爾斯、北愛爾蘭等在地內容製作)。

2018年,BBC在英國六個都市總共舉辦了18場節目徵案說明會,總收到5455件節目企劃案,合作的英國獨立製片業者有328家,其中營業額不到1000萬英鎊的小型獨立製片占了36%。委製節目內容包括BBC兒少、BBC體育、BBC蘇格蘭、BBC威爾斯、BBC北愛爾蘭等涵蓋各種類型的戲劇娛樂節目。

BBC 2018年節目量統計,50%是由BBC產製(BBC自製22%和依市場規則運作的子公司BBC Studios 28%),50%委由獨立製片產製(NQI占18%、QI占32%),BBC同時在公平透明前提下,開放43%自製節目(戲劇、喜劇、娛樂、紀實節目)提供獨立製片提案競爭。2018年計有119家獨立製片,投遞266件企劃案角逐。BBC Studios與英國獨立製片業者競爭關鍵,取決於節目創意,並不會因為BBC Studios屬於BBC子公司就可以優先保障節目競標。

BBC依據英國皇家憲章要求,2027年將全面開放節目提案競爭。

 

英國年輕人轉向Netflix, YouTube

英國Ofcom(通訊管理局)2019年10月報告警告BBC,英國年輕人轉向Netflix, YouTube收視持續成長,BBC逐漸失去年輕觀眾,可能因此危及收取執照費正當性(16到24歲英國年輕人,平均每周超過一半的人不再收看BBC)。Ofcom 2019年12月報告進一步指出,BBC1觀眾平均年齡61歲,每週不到一半(49%)的16至24歲觀眾收看BBC頻道。四分之三的英國成年人表示,BBC公共服務對英國社會相當重要的同時,愛德曼(Edelman)調查則是指出,Netflix在英國的知名度與BBC不相上下。

英國年輕人在Netflix上收看BBC節目已是BBC iPlayer收視的兩倍,很多年輕人並不知道Doctor Who和Peaky Blinders是BBC利用執照費所製播的節目。對比BBC的品牌熟悉度衰退,英國青少年更熟悉YouTube和Netflix的媒體品牌。

英國高齡觀眾仍是BBC死忠支持者英國65歲以上觀看BBC新聞比例是94%,16-24歲年輕人只有一半的人收看BBC新聞。英國18歲轉大人的年輕人,無法想像沒有網路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有些人認為BBC節目的觀眾輪廓是白人/中產階級/以倫敦為中心的新聞觀點,因此逐漸疏離BBC。

2020年,除了Netflix之外,YouTube, Disney+, HBO Max, Apple TV+等媒體,積極搶進市場,全球串流影音競爭越形激烈,美國商業媒體大舉入侵行動裝置,不但壓縮公共廣電市占率,年輕人也告別線性收視,以Z世代(Gen Zers)為例,手機偏好度超過千禧世代。61%的Zers習慣手機收視,手機也是Zers收看Netflix首選,BBC也擋不住這個大趨勢。

eMarketer 2019年12月針對美國影音市場報告指出,Netflix的成人平均每日收看時間23.2分鐘、YouTube的成人平均每日收看時間22.3分鐘,是年輕人黏著度最高的串流平台,Disney+, HBO Max, Apple TV+逐步瓜分市場,Netflix, YouTube未來市占率將趨下滑,Netflix會從2019年27%下滑到2021年25.7%。YouTube會從23.4%下滑到2021年21.7%。Netflix為了維持市占,持續投入重金在節目產製和開發AI技術,Netflix成人用戶平均每日收視時間,2020年進一步成長(新冠疫情已刺激Netflix訂閱數和收視時間成長)。

Ofcom 2020年2月公布英國公共廣電五年審查報告(2014- 2018)。顯示過去五年,英國16至24歲年輕人收看公共廣電新聞的時間跟著減少了三分之一。

 Ofcom自2014年調查以來,統計BBC新聞, BBC國會頻道, ITV, Channel 4, Channel 5,蘇格蘭STV, 威爾斯S4C,16至24歲青少年收看新聞的平均分鐘數減少了28%。但是所有年齡層的整體下降幅度並不是太明顯,2014年初到2018年底約下降了5%。

 Ofcom指出,儘管英國公共廣電仍是閱聽人信賴的新聞來源,但是其信賴度已從2014年的67%下降至2019年的60%。Ofcom表示,下降原因受到多重因素影響,雖然電視仍是英國閱聽人獲新聞主要來源,但是如今大約有三分之二的成年人是從網路取得新聞。

 BBC新聞網迄今仍是英國閱聽人近用最主要新聞來源,排名僅次Mail Online,但是年輕人的參與度低於年齡較長的網路使用者。Ofcom表示,英國公共廣電雖然在網路和隨選視訊持續提供創新服務,但是仍難彌補電視收視族群流失,其中尤以年輕人的流失最為嚴重,因為年輕人傾向使用Apple News等社群媒體。

 電視收視下降,網路和隨選收視增加,Ofcom指此一趨勢不可逆,年輕人與公共廣電互動也會隨逐步下滑。如今正是公共廣電找出因應方案的最佳時機。

 Ofcom還公布了Channel 4五年評估報告,盛讚其與16至24歲年輕人建立起有效的互動方式,Twitter和Youtube的Channel 4新聞也受年輕人歡迎。但是利用社群媒體搶新聞時效的後遺症,就是容易出錯,以致影響媒體聲譽,例如2019大選期間在Twitter上錯誤報導首相強生有關移民的議題即為一例。

 Channel 4為避免錯誤,制定新版社群媒體使用指南,確保新聞公正性。Ofcom也將持續監督C4C的網路新聞策略,了解C4C如何提高閱聽人參與。

 安絲沃斯指出,BBC的確看到了35歲以下電視和廣播閱聽人下滑現象,這樣的收視趨勢後可能會擴大影響到55歲以下觀眾,這就是為什麼BBC必須認真轉型的原因。

 

保守黨推動執照費除罪化公民諮詢

2020年2月5日英國文化大臣妮基摩根(Nicky Morgan表示,已針對BBC執照費除罪化展開八周的公民諮詢(202041日下午5點截止)公民諮詢說明指出,英國在2018/19年度,全國各地共有2590萬有效執照,執照費收入是36.9億英鎊。英國政府的想法是,公民如果拒繳執照費將不必面對牢獄之災。英國媒體指出現任上議院議員的BBC前董事長格雷德(Michael Grade),將力擋除罪化立法。

除罪化公眾諮詢考慮的重點在:1.除罪化替代方案是否更公平、更符比例原則;2.替代方案會衍生出何種成本和可能的執行難度;3.對須受保護的弱勢者產生的影響;4.對未來收取執照費可能產生的影響。

英國政府對於執照費的任何改變,預計將在今年夏天產生政策決定(受到新冠疫情影響可能往後推20224月起實施。目前法規是任何人現在接收BBC廣電和網路節目,沒有繳交執照費都屬於刑事犯罪,可能因此入獄。但是不少公民認為,現行因沒有繳交執照費而判刑入獄,如同懲罰弱勢者,根本是錯誤政策。

安絲沃斯指政治壓力已威脅到BBC執照費存續。威脅來自於2020年2月13日妮基摩根出任文化大臣道登,擔任國會審議BBC主席朱利安奈特(Julian Knight),兩人都BBC執照費提出質疑,認為BBC營運太過依賴執照費。BBC辯詞是,根據憲章內容,BBC服務必須觸達所有人,如採取訂閱服務,將背離此一做法

曾任強生大選顧問的康明斯支持除罪化和訂閱制負責審查BBC預算的奈特指出,拒繳執照費入罪實屬不當,英國人民對此難以接受。

拒繳執照費者除會遭到起訴出庭,還要被處以最高1,000英鎊罰款。2018年,英國有121,203人因拒繳執照費被判刑,平均罰款176.13英鎊。2018年,有五人因拖欠罰款入獄,平均刑期19天。

執照費除罪化如果付諸實施,BBC每年將因此損失2億英鎊收入,後遺症是拒繳執照費的家戶數可能逐年攀升,威脅到每年39億英鎊的執照費收入(相當於總收入75.7%)。保守黨的看法是除罪化將可降低執法成本。

 前英國文化大臣約翰惠廷戴爾(John Whittingdale)(之前擔任英國國會文化委員會主席長達十年),今年2月出任文化部國務大臣一職,主管廣電業務。BBC與惠廷戴爾一直不對盤,為了執照費雙方關係持續緊繃。

 惠廷戴爾2015年2月26日提出166頁的「BBC未來」報告,要求BBC進行大幅變惠廷戴爾擺明反對執照費,不止一次要求取消執照費,執照費比人頭稅還要

 泰晤士報2015年引述保守黨議員觀點惠廷戴爾接任文化大臣,即顯示保守黨不滿BBC偏差報導,因此打算一舉拔除BBC左傾言論,如果做不到,就砍掉執照費。惠廷戴爾回鍋文化部目的顯然是為執行此一政策

 

BBC董事長警告訂閱制後遺症

BBC董事長大衛克萊門蒂(David Clementi)警告,砍掉執照費可能迫使BBC停播CBeebies和CBBC。克萊門蒂指出,BBC是可以採取訂閱制,但是必須仔細思考訂戶想要看的是什麼節目,訂閱制的BBC是不可能投入大量在地內容,滿足多元需求和教育目的(例如Bitesize在新冠疫情期間就提供了英國停課學生各年級豐富教育課程)。

Ofcom調查也提出,2010年英國10- 15歲兒少每天收看電視時間是144分鐘,到了2017年下滑到77分鐘,電視節目播出28天後會透過隨選視訊收看23分鐘,每周花費6小時在DVD電玩和影音串流。Netflix KidsYouTube Kids已經在BBC少收視時間。

 BBC與保守黨政府的另一個爭議點,是75以上高齡者免執照費問題。BBC宣布,2020年6月起,只有領取養老金的英國75歲以上高齡者,可以無償收看BBC節目。Enders Analysis指出,BBC此一差別性做法,將使得數百萬英國老人不滿BBC,重傷BBC品牌BBC此一做法,也引起保守黨政府的不滿。

 BBC指出,會這樣做是因為BBC無法負擔每年7.45億英鎊的支出,這項支出相當於BBC每年五分之一收入,BBC 2、BBC 4、BBC新聞、BBC英格蘭、 Radio 5live等頻道都會岌岌可危

 有人質疑,為什麼全民支付的執照費,會成為政府社福預算的一部分,BBC去年舉行全國諮詢,190,000人中有52%的人支持BBC部分負擔決定這項原本屬於政府社福支出的370萬高齡者收視預算不應該全部丟給BBC承擔

 拿掉BBC執照費當然有適法性問題,不是強生說取消就能取消,但是2022年至2027年的政府與BBC執照費談判,對BBC而言,都會是一次重大挑戰。

 

■維持現狀恐無助於執照費存續

BBC來說,維持現狀不是一個好的選項,因為現狀下的BBC與閱聽人越來越遠,如果BBC與閱聽人缺少連結性,閱聽人為什麼還要支持BBC?由於資源都投注在高齡/受到良好正規教育的閱聽人收視上,這些人獲取更多的公共服務資源,結果是這些人很滿意BBC服務。但是年輕人/未受良好正規教育的閱聽人呢?當BBC無法履行公共服務使命,沒有服務到年輕人時,年輕人就會遠離公共廣電,同時質疑為何要付執照費支持BBC

2015年,每日電訊報即曾在「BBC觀點和組織架構已過時」社評中,要求BBC審慎思考,當傳播環境面臨劇變,BBC服務對象是誰?英國人為何還要繼續支持執照費?BBC為什麼要包山包海和英國媒體進行不平的數位競爭?

英國媒體也指出,BBC和下一任的總經理將會面臨到以下戰:

  1. 外部會高度檢視BBC政治新聞報導,BBC將會經常遭到報導指控。
  2. 同工不同酬的內部性別爭議涉及氣候變和種族主義等報導,都會受到公正性質疑
  3. BBC執照費將於2022年進行期中審查,英國政府嚴格審視新的收入模式
  4. 英國閱聽人轉向動和影音平台為主收視,媒體業正經歷巨大衝擊,Facebook, Google, Netflix等競爭對手BBC的威脅會越來越大

 BBC新聞每周觸達全球逾四億使用者,也是最受信任的媒體,未來不管情勢如何演變,BBC組織構和資源配置,都將持續面臨英國政府的調整壓力因為首相強生已經出手,文化部和國會攜手施壓情況下, BBC執照費保衛戰將會打得相當辛苦。

 如今首相強生住進加護病房,英國全國也因為新冠疫情忙得不可開交,政治人物又是各有算計,以及BBC疫情表現是否受到英國社會的肯定和支持,凡此都會影響到BBC的執照費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