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公視國際新聞想像

不一樣的公視國際新聞想像

               

前言:

 博理基金會策略長張以明,曾任《中天電視》副總監, 2005年規劃推出《文茜世界周報》,擔任第一任製作人。日前《文茜世界周報》剛滿九周年,張以明與陳文茜對話,回顧前瞻,對於媒體環境有一番新的思考,對於國際新聞也有一番新的想法。

 筆者於926拜訪張以明,與原來擔任《文茜世界周報》寫手,現任博理基金會主任研究員謝樹寬,兩人對於《公視國際新聞》也有不同於傳統媒體工作者的想像,本一研究案單獨呈現兩人訪談內容,希望系統性的瞭解兩人的觀點和看法,提問由張以明主答。以下是訪談摘要:

 

問:您是相當資深的新聞人,對於台灣電視生態也很瞭解,您如何看待各台目前的國際新聞表現和資源投入?

答:我們目前處在一個巨大變化的大時代,我想提出“Stay Relevant”(「與時俱進保持相干」)的概念,國際新聞不要與未來或下一代脫離得越來越遠。什麼是“Relevant”?以《大英百科全書》為例,這是很嚴謹,很有品味與品質的知識體系,《維基百科》(Wikipedia)與《大英百科全書》相比,剛開始完全不被信任。但是《維基百科》具有自我框正機制,透明、有機,到今天《維基百科》品質分數也許是從0到10,平均是5,但這平均5的內容規模,已經遠遠超越《大英百科全書》,條目數是它的12倍。《大英百科全書》品質也許是從5到9,平均是7,到今天《大英百科全書》紙本已經消失,價值仍在,可與這個時代已經漸漸不“Relevant” (不相干)了。面對新科技的發展,《公視》必須思考在不同載體上永保“Stay Relevant”,不要成為《大英百科全書》,而是學習《維基百科》,隨時與閱聽人,與這個社會“Stay Relevant”,這沒有好壞或對錯的問題,一個是守著高品質的靜態參考書,一個走入是活生生的知識社群形態中,關鍵是新時代的閱聽人願不願意接受。

 所以,《公視》除了思考菁英和年長觀眾需求,也應該仔細思考如何連結年輕閱聽人,讓這些人瞭解什麼是國際新聞?瞭解全球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忽略了年輕人,忽略新一代「網生代」,有一整套與知識、與文化、與新聞、與人的全新聯結方式,他們的內容產生、社群傳播、載具、體驗全都有別於過去一整個世代,忽略了這一點,我擔心《公視》會“Not Relevant”。

 

問:國際新聞應該如何利用新媒體?

答:《文茜世界週報》一直到現在,還是我九年前推出節目時所認為的,仍然是台灣最好的國際新聞節目。可是節目剛滿九周年,我感到,即使這個節目,也面臨巨大轉型的嚴峻挑戰。318學運之後,《文茜世界週報》跟所有的主流電視頻道節目一樣,都看到了傳統電視發言權 VS. 50萬年輕人、50萬支手機、50萬SNG的衝擊,新世代重大議題的接收方式已經大幅翻轉,傳播不再是單一方向,表現的是Social, Viral(病毒式瞬間擴散感染)的傳播力。同樣的,全世界媒體現在最辛苦的是,也正是傳統認知下的主流媒體《New York Times》、《CNN》、《 BBC》等大型傳統組織。

 九年前,我在《CNN》受訓時,可以透過實習取經,形塑台灣的國際新聞,但是今天台灣媒體所面對的是更大的「坎」,是當部分人具備《維基百科》能力,成為「自媒體」、「自造者」,當少部分人迅速變成更多的人、更大規模社會底層的結構性改變,全球臉書用戶四年從一億到十億,台灣Line短短兩三年成長到一千六百萬,中國微信兩三年從零到六億,Social Media,傳統媒體,企業即媒體,教育即媒體,文化即媒體,這一切結合成一個全新的Ecosystem,正在與各行各業,媒體、娛樂、電商、金融、交通、旅遊,不斷匯流跨界,《公視》將如何定位自己?這不是誰取代誰的問題,而是新的媒體生態中,《公視》將只是其中的一個媒介,其他的媒介還有Line、 Facebook、Twitter、微信等等,因為媒體、工具、供需匹配的界線已經模糊,每一個人的食衣住行育樂和教育,都跟這些新的媒體生態產生緊密而全新的關係。

 

問:《公視》能夠如何“Stay Relevant”?

答:《公視》有沒有可能,從單一內容「頻道」思維,到可以將國際新聞做為一個「平台」思維來操作,從「派送」國際新聞給面目模糊的「大眾」,到用國際新聞的內容「經營」對國際新聞有「興趣的一群人」,從「內容」思維到「社群」思維,其至舉辦論壇,提供問答,從「媒體」思維到「服務」思維,透過閱聽人熟悉的移動載具,進入到每個不同時空的具體生活情境,提供5秒、10秒、30秒的新聞內容,提供給兒童,提供給年輕學生,提供給社會菁英或是管理階層,不同需求的內容、應用、服務,透過這樣不斷的實驗,以「用戶為中心」的實驗,建立《公視》與台灣社會的「有機連結」,用經營的概念,或許就比較能夠“Stay Relevant”,讓受眾從被動地接收,到主動喜歡《公視》,主動轉傳,從過去的「受眾」、轉換成「興趣社群」甚至「粉絲」,而不是《公視》單方面覺得內容品質挺好的,受眾卻是覺得很Boring,或不是用他們能夠喜歡的方式、時間、地點接收、互動、使用,以致“Irrelevant”,變得不相干。

 

問:您認為國際新聞主播或是節目主持人,對電視台而言,可以扮演的角色和功能?

答:或許不應該再以傳統主播或主持人的思維,看待國際新聞節目,可以跳脫傳統傳播模式,主持人在一個新的移動、社交互聯網時代,應該可以扮演對話(dialogue)促進者角色,而不只是演講比賽冠軍的獨白(monologue)。可以扮演Curator(策展人)概念,而不再是一個狀似權威的Anchor主播。有線電視50- 57台的國際新聞主播,迄未脫離權威的單向模式。美國西岸創投VC公司,或是紐約一些媒體新創小團體Media Startup,已經開始在挑戰和鬆動權威主播的概念。也就是說,即使《CNN》、《BBC》在一般人心目中,仍然是國際新聞的標杆,但放在一個正在形成的全新的未來媒體生態系統來看,其中Presenter的表現和呈現,應該只是其中的選項之一,與年輕人未必“relevant”,真正符合這一個科技、行為、模式都在悄悄巨變的新說故事人、新敘事方式,可能全都沒有真正誕生。未來溝通互動方式是對話,是「50%+50%」。也就是說,《文茜世界週報》的主播,今後不再是一個傳統定義下的主播,她是50%的Presenter,這沒改變,可國際新聞難度很高,沒有人真能通達包山包海的所有國際事務,主持人應該更Humble,以對話方式討論議題,利用互聯網時代新的溝通連接思維與方式,邀請觀眾思考、體會,在電視收看、在社群媒體回應,給予節目回饋,深度連結就出來了。至於另外的50%,是要把節目的主導權,一半拿出來,讓User可以參與加入,釋放對話空間,給這些可能使用Line、使用Facebook、Youtube看《文茜世界週報》,和積極回應的這群新世代觀眾。比方說,當周六、周日看文茜世界節目播出,周一到周五,可以提供在別的移動社交平台,討論參與的機會,甚至因此形塑出節目內容,觀看後,再次回應,所以,國際新聞節目或今後的任何電視內容操作,都可能會是TV offine、Mobile online、論壇活動,虛實整合的有機循環,而且是Never Ending的循環。這會是傳播生態中的一種新溝通方式,重點不是在任何一個單一的工具平台的「內容的傳遞」,而是透過所有的線上的工具平台「關係的經營」。

 

問:如何有效觸達國際新聞觀眾?電視內容業者又該如何建立新的媒體思維?

答:現在的電視新聞,都是重複過去前互聯網時代的成功方程式,但是創新不應該是「果實式創新」,只是將成果變得更大、更美,成本越來越低,這是各家電視台目前的操作模式,依照過去電視經驗持續複製,如果有Sponsor,能不花錢就不花錢,找最好的團隊做節目,自己關起門來製作。新趨勢應該是「組合式創新」,從媒體生產流程、組織開始,到派送、與用戶的連結關係,全都得一一重新組合。因為時代變了、市場變了、價值主張變了:過去是被動接收,現在是人人參與、產製的成本降低,是大規模的人與人的自由生產、人與人的自由連接。過去是單純的國際新聞消費者(Consumer),現在要求的是加入,我既是消費者也要成為國際新聞的傳播者(Prosumer = Producer+Consumer),透過Social Network轉傳朋友群體,重新組合國際新聞的產製和派送方式,有別於過去一成不變的節目操作邏輯。

 傳統方式,是固定的國際新聞生產模式,怎麼蒐集、怎麼找外電、怎麼編輯製播、怎麼評估議題內容,對收視率的影響和反應,整套操作邏輯似乎還可以,但是廣告主的反應己令電視台、報紙經營者忐忑不安,廣告主是沒有喜好新媒體或者舊媒體的問題,只有廣告效果的要求,只有那一種方式是這一新世代人能夠有效溝通互動的問題。

 以可口可樂或一些市場敏銳的大品牌為例,早已嗅覺到從電視上已經接觸不到目標觀眾了,只能迅速移轉預算,往互聯網、虛實整合的跨界融合新模式奔去。現在只剩下房地產、部分汽車廣告(目前也已開始觀望),剩下的廣告主正在逐步轉移當中,表面上電視、報紙看似還沒有大受影響,但是底部正被掏空,當收視率持續下滑、報份持續衰退,網路廣告換算新基礎設施成熟時,將會是瞬間大幅移轉斷裂的發生時間。

 《公視》是「公共媒體」的一部分,不應該只有「電視」思維,整個時代已經在改變,必須思索「公視2.0」,不死守單一種傳播路徑,而改以虛實整合的互動參與思維、用戶為主的思維、體驗服務的思維出發、創新,找新的出路,否則,也許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們公共的精神也許依舊澎湃,但是會和年輕人的一個新的未來主流,越來越不相干。

 

問:媒體推動變革,究應採取何種策略?

答:我們只是數位新移民,年輕人都是數位原住民,但是《公視》的未來不能捨棄數位原住民,《公視》必須思考,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大英百科全書》?未來媒體和創新比較難的地方是,看不懂、看不起、看不見未來趨勢,當其他媒體或創新者看見了,想法一改,就衝了過去。目前媒體的創新改變都是Top- Down,國外、國內都如此,在變動比較劇烈的時候,往往必需靠上位者的視野與意志。比方說,蘋果是黎老闆,聯合報是王董事長,都是領導者領軍親自推動的。《公視》或許更應看到別人所沒有看到的方向,領整個時代的創新風氣之先,比的不是「Skillset」,比的是「Mindset」。

 我還有幾點想法,其一,是組織流程。 越大的組織,現在看來反而更難改變,目前看來成功的傳統模式,其實在這個新時代,多半沒有先發優勢,反而容易被過去的成功綁架。相對的,一些新創媒體(Media Startup),靠少數幾個熱血創新的人,沒有制式化KPI,利用互聯網思維,用成本更低的生產方式,進行更有效率更順暢的供需匹配,創造新的價值,連結人與人、人與內容、人與機構、人與生活場景、人與科技,往往就能產生「後發先至」的成績。我要強調的是,組織、流程不改變,任何的轉型都不可能發生,都是空談。畢竟,一種既定的組織、流程,對映的是一個特定時代的人與人的生產、溝通、連結的方式,當時代變了,每一個行業既有的組織、流程,就很難能不做相應調整。 另外,我想強調,「未來媒體」或許在概念上比「新媒體」更恰當。因為,重點應該不是「新」或「舊」媒體的二元對立,非此即彼,也不是新就比舊好。「未來媒體」的重點,是把媒體當成一個「工具媒介」,可是同時運用新媒體(可能比例比較高),也可以不必然要放棄傳統形式的媒體(比方紙媒、聲音、活動),因為未來媒體的本質,是工具,是一個「中點」(中間的點),而不是「終點」(The End),媒體重點,不在「內容」本身,在利用新的連接工具與方式,服務人,一個個清晰具體的的人。這是Paradigm Shift(典範轉移)。未來是人對人、人對內容的彼此互相連結,不再只是媒體對人的傳播。思維,有新舊,媒體本身,不必然有新舊。不能再以傳統的媒體人思維,我內容做得很好,派送給閱聽人,形成最大範圍的觸達,這樣就可以了,而是以使用者願意連結你的媒體,得到良好的體驗或滿足,主動轉傳連結給其他更多的人成為你的新傳播力。互聯網與媒體的未來,重點也不在科技,在跨界混搭。《公視》的國際新聞可以思考「科技+人文」的混搭,如果有一天,我再回到新聞圈,我會從新的人才、工種著手,努力找資工人才、商業人才、設計人才、新聞人才,截長補短建立綜效,因為過去比的是涇渭分明的專業分工,今後應該是彼此的跨界混搭的協同合作,無組織的組織力,這是數位融合的本質。

 

問:您認為教育訓練重要嗎?可以透過那些方式,讓同仁認識國際最新發展?

答:《公視》從人員培訓開始,就要思考自己不只是媒體業,是公共服務業,能用互動工具和各階層、各年齡層的人對話,「重新定位」、「重新定義」(Reposition、Redefine)《公視》的轉型,型塑一個新的公共溝通的空間。科技改變了行為,行為使人成為互相連結的網絡,模式跟著翻轉,媒體從單向、到雙向、到多向、到多向對多向傳播溝通,從內容到User。公共的新價值主張,對新的一整世代意味著是什麼?這些都得重新想清楚,我們要創造哪一種新的價值?給出哪一個新的主張?

 「2.0時代」,主播與主持人的角色要改變,就是「策展人」(Curator)。節目甚至於可以沒有一個固定的主持人,因為網路上有多少素人就同樣有多少專家,比方說,透過「Google Handout」,談建築,就可以連結到漢堡的建築師,可以找到南韓首爾、日本東京、台北的專家,打破空間、時間、業態的限制。互聯網是一個有效而強大的工具。新聞主播當然還是得很專業,但是我們不要求國際新聞Pretend繼續全知全能,因為沒有一個人真能知道所有的事,但她可以是很聰明、很睿智的「議題策展人」,在互相聯結的網路世界大海中,總能找到比自己更聰明的專家。這不是以業餘取代傳統主播的專業能力,只是借力使力找到連接的力量。以後比拼的,不應該是有線電視裡頭50- 57台,誰的主播口條比較好,誰比較賞心悅目,誰的收視率比較高,這還是在1.0打轉。Curator是對話的促進者,比誰能調動「眾」的力量、眾參與、眾生產、眾傳播、眾分享。

 

問:您提到國際新聞平台,如何操作這樣的概念?

答:《公視》的國際新聞,不應是將最好的內容,透過電視頻道派送觸達最多人的傳統概念,而是透過科技,經營具高度熱情的一群觀眾,進入社群,建立興趣,未來不只是內容,《公視》國際新聞做為一個平台,也可以辦論壇,進入校園,透過社群網絡廣徵議題,播出之後,你再給我回饋,從生產製作流程及回應的循環,《公視》可以提供不同於50-57台的新價值。

 以《CCTV5》為例,在2014世足賽轉播上,很清楚界定電視頻道和微信是兩件不同的事,合起來提供一種全新的服務:電視屏幕,吸引目光;微信屏幕,完成互動。電視是嚷嚷、滿足視覺的大煙火,微信是收割成果、完成互動體驗、新商業變現。

 所以,未來不再是組織關起門來自我壯大,而是打開大門連結外界網絡,這不是取代《公視》,而是《公視》成為一個平台,匯集各方優秀人才,不只是Content Provider,很多事已經不是《公視》可以獨立做的,大數據可以請充滿熱情的年輕人協助,經營興趣社群,不再是單向派送。

 未來應該設置Chief Content Officer(CCO)的職務,這是內容在多屏世界的策略管理者。國際新聞可不可以在Facebook上播出15分鐘,電視頻道上播出30分鐘,Line上播出3分鐘,Twitter就是兩句話呢?一天可以發送幾次?只發送台灣?或是發送給巴黎的台灣留學生?發送到東京的台灣僑民呢?要不要發送到We Chat,還是定期辦論壇,邀請來《公視》參與呢?這些都是CCO的功能,這是"Beyond TV"的概念。

 

問:這一年來,各台收視率持續下滑,您認為電視台應該如何思考未來?如何應用新媒體科技?

答:商業模式重點不在誰比較賺錢,而是使用不可思議的低成本去完成一件事,例如iOS的縮時攝影功能,過去是無比的昂貴,現在是免費的,當然要善用,才能力量倍增。另一個角度是,比方說,《BBC》第三套節目,是以16~34歲未來年輕族群為收視目標的一個電視頻道。今年九月正式提出一個計劃,2015年秋季,將從傳統「電視」平台下架,徹底轉為100%OTT播出的公共互聯網平台。這樣做的一個好處,是省下經費,讓《BCC 1》主頻道多出3,000萬英鎊運營資金。更重要的戰略意義在於,《BBC 3》能真正找出一個跟這個年輕族群相干的聯結方式。他們生於數位、成長于互聯網,哪能一直要求他們對前互聯網的時間、地點、播出模式乖乖就範呢?這裡延伸出來的有趣問題是,公共媒體是不是有一天可以沒有電視?或至少,重心不再是在這裡?如果有一天《公共電視》的影響力已經低到不行了,或許就應該讓它不行,因為重點不是公共的「生產」方式,是公共的「價值」與時俱進。是公共的身體不重要,是裡面的產品、體驗、服務,這些重要,至於這是否透過電視這個裝置,或手機、平板、谷歌眼鏡、無人車、蘋果智能手錶、戶外聯網看版、課堂裡的聯網螢幕,都只是方式手段的組合選擇而已。

 互聯網上的部分新媒體,甚至開始實驗不要自己的Homepage和移動App,而是完全寄生在Facebook、Pinterest、Vine、Snapchat這些推陳出新的移動社交平台上。比方說Buzzfeed就在革自己的命,這家在今年估值有250億台幣的網路媒體,這幾個月提出“Buzzfeed, off Buzzfeed”的計劃(意指自家生產的內容、種在別人家的田裏、未必在自家播出)。Buzzfeed目前指派20人團隊正在做「off」的研究與實驗,因為User改變習慣了,如果百分之七十五的內容已經是從別人家的移動社交網絡導流而來,最大膽的嘗試或許就在於連自己的平台都可以考慮不要了。當然,這成不成功,言之過早。但至少,「多點失敗、快點失敗」(“fail often、fail fast"),或許是組合式創新時代中,尋找未來出路比較好的一種方式。這個個案也提醒我們,媒體必須思考,建立與使用者的「關係」,媒體才會有價值,永遠守著自己的田,看著自家的內容,不管人家愛不愛,傳播科技、行為、模式變不變,最後,會不會變得"Irrelevant",與時代的連結,不再有任何的相關性?這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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